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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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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馬

就在穆雲終於結束了與沈嘉樂的聊天,準備再發善心給那戀愛腦的神明一點建議時,卻見司雨光速給自己換了一套新衣服,而後看也不看鏡子一眼,徑直轉身消散在原地,化作無數金色光點。

穆雲:?

司雨須臾之間便來到了沈浮所說的電影院前,而後拿出手機:【我也到了,你在哪裏】

發完消息後,司雨便一邊盯著屏幕一邊觀察四周,尋找著沈浮的蹤跡。

【浮浮:你擡頭】

看見這話,司雨下意識擡起頭往前看,就見不過十幾步路的走廊上,沈浮穿著一件奶白色的面包服,下身是一條寬松的灰色運動褲,他懷裏還揣著一束用黃色牛皮紙包著的燦爛向日葵,正歪著腦袋面帶笑容朝他打招呼。

這鮮活的場景極具沖擊力,直直撞進了司雨心裏。

祂怔楞片刻,才回神似的,與沈浮一樣做了個歪頭的動作,那張俊美的面容上也跟著露出笑容來。

“看到了。”祂一邊擡腳大跨步朝沈浮走去,一邊說。

沈浮也註意到了司雨與自己穿著同色的外套,脫口而出:“好巧,我們衣服顏色一樣。”

司雨自然知道這一切並非巧合,但還是說:“好巧。”

“對了,昨天你不是說喜歡花嗎,這是我路過花店順便買的,送你。”沈浮將抱了一路的兩只向日葵遞過去。

司雨心口裏被炸開的盛大歡喜頃刻間填滿了,滿腦子都是光著屁股吹婚樂的小天使縈繞。

浮浮!送祂花!

命定之人送祂花!

司雨就是一整個高興的大動作,腦內已經聯想完接下來的一切進展,銀發下的如玉耳垂通紅,司雨羞澀地低著腦袋,從沈浮懷裏接過花,愛不釋手眼睛猛看,恨不得將這花的一切都銘記於心。

畢竟這可是浮浮送的花,是不一樣的。

作為送出禮物的人,見司雨對禮物真心喜歡,沈浮心中自然也是歡喜的,他彎著眼眸:“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買票。”

司雨頷首,看看花又看看去了收銀臺的沈浮,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神明。

陸陸續續有其他看電影的小情侶從司雨身邊經過,司雨作為一個銀發藍眸身高臉蛋無處不優越的大帥哥,無論站在哪裏都有人要多看幾眼的。

看得多了,小情侶中的男生就不樂意了,委屈地朝女友哭訴:“還看還看,你都看了他好一會了,這倆男的一看就是一對,高的這個一直盯著另一個瞧呢,你不許看他,多看看我!”

女生無奈安撫:好好好,行行行,看你看你。”

司雨耳力極佳,自然聽得到二人談話。

一時間嘴角翹起,覺得這男生頗有眼光,竟能看出祂與浮浮乃是天生一對。

一縷淡金色的光芒隨祂修長指尖流瀉,落在那男生發頂,融化了。

不多時,那男生吱哇亂叫,很是興奮對著女友道:“我剛才搶到了xx的演唱會門票!搶了好久都沒搶到的,現在好了,我們兩個可以一起去看啦!”

另一邊,沈浮來到收銀臺前:“你好,我想買張票,十點場的那個電影,座位要在這張票的邊上。”

他將周叔送的門票遞了過去。

收銀員看了眼座位號,“剛好還有空位,收你45,飲料零食需要嗎?”

“不用了。”沈浮摳門人設很是穩定。

“這是你的票拿好,一會提前十分鐘入場。”收銀員將票遞給沈浮,覺得這帥哥固然好看,卻實在摳門。

司雨在候場區找到個空座位坐下,這會兒才想起自己昨天今天光顧著穿搭,差點忘了偶像劇裏在電影院中會發生的經典場景!

比如兩個人一起伸手拿爆米花,然後意外發生肢體接觸,雙方都紅了臉。

想到這裏,司雨當即心思活絡起來。

司雨猛地起身,腳步帶風來到沈浮身後,對著收銀員道:“麻煩幫我裝一份……薯條吧。”

看著玻璃櫥櫃裏兩種小零食,司雨猶豫一下,選擇了香脆的大薯條。

沈浮聽得司雨聲音回過頭:“我來結賬吧,說好了今天我請客的。”

既然朋友想吃,沈浮倒也不是不能請客。

畢竟他喝了人家那麽貴的奶茶。

“那……謝謝。”司雨眨眨眼,呆毛原地起飛,不經意間恰好露出祂被掩蓋在呆毛下的,紅得仿佛能滴血的耳垂。

這一點紅色在祂渾身銀白的情況下著實顯眼,沈浮語帶困惑:“你很冷嗎,要不先戴著我的圍巾暖一暖?”

沈浮今天出門前,藍斯思特地給他拿了條圍巾圍著脖子和耳朵,現在看司雨被凍得這麽淒慘,他便想著該幫幫對方。

司雨:“……”

祂這明明就是害羞的!

但想著只要順著浮浮的話往下說,就可以戴上浮浮的圍巾,這和抱著浮浮又有什麽區別?

“冷,我很冷!”司雨不由得提高了幾分音量,試圖以此掩飾自己的心虛。

沈浮摘了圍巾遞給祂:“給你。”

司雨接過還帶著他體溫的毛絨圍巾,沒忍住揉了好幾下,而後才學著沈浮的模樣將圍巾戴在脖子上。

“好暖和。”司雨眨眨眼,湛藍色的眼眸彎起。

沈浮點點頭,不太明白為什麽司雨說著暖和,耳朵卻越發紅了。

但見司雨一副幸福,應該是真的不冷的模樣,沈浮還是放下心,默默在心中給自己的交友計劃又打上一個勾。

主動幫助朋友,完成。

提著用小鐵桶裝好的薯條,二人沒在等候區坐多久,便見自己的場次開始檢票。

沈浮忙拿著票招呼著司雨跟著自己。

檢票時,沈浮直接學著前面的小情侶將兩張票一起遞過去,司雨卻眼眸璀璨,強調般地補上一句:“我們的票,兩個人的。”

一副生怕別人不知道沈浮與祂是一起來的模樣。

“噢,知道。”收銀臺動作機械語氣冷漠。

司雨:。

二人跟著前面的人流很快順利找到了相應的放映室,而後在不甚明亮的影院燈光下緩慢地朝著階梯走。

找到對應的位置後,司雨迫不及待坐下,還幫著沈浮拉下座椅,很是殷切。

影院,薯條,相鄰的座位,萬事俱備,只差等著和浮浮“意外”發生一些肢體接觸啦!

不多時,在司雨的期待下,放映室內的頂燈被關閉,而後銀幕緩緩亮起,播放起電影的片頭。

司雨激動不已,臉上流露出期待神色。

沈浮是第一次看電影,因此也期待到目不轉睛。

這片子是一部英雄拯救世界解決災難類的大片,男主角勇敢正義,女主角聰明智慧,二人互幫互助,一同努力,是一部十分賣座的爆米花電影。

沈浮被劇情吸引了,看得格外認真,目不轉睛。

司雨就沒有那麽認真了,祂對電影本來就沒有什麽興趣,主要就是想和浮浮來個貼貼,因此,祂所有的註意力都集中在了沈浮身上,只等著他伸手拿薯條,自己就湊上去。

但沈浮卻仿佛對薯條全無興趣,電影過了大半都沒有伸出手。

司雨有心提醒對方,但想到電影院內墻上“請勿打擾他人觀看”的標語,默默忍下了提醒沈浮吃薯條的欲望。

畢竟,祂是個很有素質的神明,期間,有人湊著腦袋在一塊不住討論發出噪音的時候,祂還直接給其中那人來了個法術,阻止他繼續說話。

電影播放到了主角被世人誤解,大家都排斥主角覺得他是大惡人,司雨也跟著氣鼓鼓地猛吃一大口薯條。

祂覺得自己比主角還要委屈!

吃了一口後,司雨眼眸亮起。

沒想到這電影院裏的薯條挺好吃的啊。於是委屈巴巴的神明怒吃了一大桶膨化食品,等到影院燈光再次亮起,沈浮終於想起還有零食沒吃時,他下意識伸手在桶裏扒拉了一下,而後只摸到空氣。

沈浮:?

他還以為是自己放錯了位置,低下頭來,就見桶內早已經是空空如也。

沒想到司雨一個富家少爺,竟然這麽喜歡吃這種平民食物啊。

司雨這段時間聽失去八塊腹肌的穆雲嘮叨過一些吃高熱量油炸食品會發胖的事情,知道薯條也是其中的罪惡之源。

但祂是神明,祂又不會胖,自然不會像穆雲那樣被迫變成在跑步機上瘋狂奔跑的倉鼠,因此吃得肆無忌憚。

“你很喜歡吃薯條嗎?”沈浮忍不住問。

司雨看看桶,“現在喜歡了。”

畢竟祂以前也沒吃過。

這話在沈浮耳中就成了富家少爺以前沒吃過薯條,不知道它的美妙之處。

想到哥哥說的交友就要關心對方愛好,沈浮道:“那我之後給你做一些吧,外面買的太貴,自己做會便宜不少。”

司雨對沈浮的省錢言論毫無反應,只記得“浮浮說他給我炸薯條”這幾個大字,當即點頭如搗蒜:“好啊好啊,那我買好材料先放在家裏,你直接過來就可以炸。”

沒能和沈浮發生一點意外肢體接觸的不爽瞬間蕩然無存,司雨滿腦子如同彈幕自動滾放著“浮浮”二字,高興得恨不得直接展開翅膀在電影院盤旋著飛一圈。

沈浮不知到自己一句炸薯條就讓一位神明心神搖晃,他低頭看了眼時間,已是十二點,想著今天畢竟是自己主動邀請,哥哥又說對朋友不能太摳門,沈浮咬咬牙:“到飯點了,我請你吃飯吧?”

一時間,司雨腦海中浮現出無數燭光大餐海鮮燒烤的畫面,祂矜持道:“還是我請吧。”

沈浮客氣道:“還是我來吧。”

一番推拉之下,司雨沒抵住讓小財迷沈浮為祂花錢這種讓神頭暈目眩的虛榮心,最終點了頭。

而後,今天的午飯就從浪漫的海鮮大餐變成了路邊面館的牛肉面。

被領進了門店狹小,連桌子都放不下幾張的面館時,司雨心下有些後悔,早知道就再爭取一下主動請客了。

但他還沒後悔幾秒,就聽沈浮說這家店是他昨天吃過的那家,他覺得好吃所以就帶著祂過來吃。

司雨頓時再次戀愛腦發作:祂就知道浮浮心裏有祂,他帶祂來吃自己喜歡的食物耶!

“我吃牛肉面,你要什麽?”沈浮問司雨。

“和你一樣就可以,”司雨矜持地微笑,心中卻滿是冒個不停的小紅花。

只要是和浮浮一起,就算是吃野菜那也是甜的。

這麽想著,司雨心裏甜滋滋的,拿出攝像頭對著剛上來的牛肉面拍了幾張,而後選擇發送給穆雲,語氣炫耀:【浮浮帶我來吃他喜歡的面條,他心裏果然有我】

而另一邊,正在高級寫字樓內吃著秘書送來的豪華午餐的穆雲:“……”

這真的很難評。

是司雨去任何一個平臺發個帖子都要被評論上幾百條“戀愛腦給我拱出去,拱的圓圓的”的程度了。

而且,這戀愛腦竟然還是單方面的,人家沈浮對他壓根還沒有那意思!

穆雲一時間滄桑的就像是生出了個戀愛腦兒子的豪門掌權人。

嘆息,唯有嘆息。

在穆雲恨鐵不成鋼時,司寶釧挖野菜挖得很是開心,恨不得全身心投入其中,一天能挖夠二十四小時的。

沈浮吃著面,就看見對面的司雨莫名其妙開始發呆,而後盯著一塊牛肉入迷。

沈浮:?

“怎麽了,牛肉上有東西?”沈浮忍不住問。

沈浮的話打破了司雨的楞神,祂反應過來自己失態,連忙道:”沒,沒事。”

“那就快點吃吧,面涼了就不好吃了。”

“嗯嗯。”

……

旁邊桌是兩個年輕的姑娘,她們點餐結束後便埋頭腦袋對著腦袋地湊在一起,不知是在琢磨著什麽,不多時,其中一個女孩興奮道:“噫,中了,我中了!”

好一副現代版範進的模樣。

另一人湊過來:“你中了,中了多少?”

“三十塊,抵扣掉刮刮樂的錢還能賺十塊呢哈哈哈哈!”女孩笑容豪爽。

聽得此言,司雨覺得有趣:“要不我們也去買幾張試試?”

以祂身為神明的運道,應該也能中上一些。

沈浮頭也不擡:“我就算了。”

他自覺這輩子的運氣應該在來到這世界時就已經用盡了。

司雨道:“那我試試,若是中到了就分你一半。”

吃碗面,二人轉了個彎來到了彩票店門口,他們都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店裏,顯得很是局促。

老板是個微胖的中年女人,見二人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想買雙色球大樂透還是刮刮樂啊?刮刮樂我們這裏有很多,自己看看。”

“就刮刮樂吧。”司雨說著,隨手指了下其中一張。

中年女人也就將那張拿出來,道:“你們先刮吧,刮完再付。”

若是中了,說不定就不用付了,少些折騰。

司雨接過老板遞來的彩票與刮卡工具,快速刮開三排數字,對應一番,發現中了二百。

中年女人忙接過彩票檢查,發現還真是中了二百,笑著說:“你這運氣真是不錯,才一張就中了這麽多,要不要再買幾張試試?”

司雨搖頭:“不用了,一張就好。”

祂也知道祂運道好,但祂無意用此謀取錢財。

今日想來刮一張也是想哄沈浮的。

接過老板娘給的一百八現金,司雨從中抽出一張紅色大鈔遞給沈浮:“說好的,這是你的一半。”

沈浮沒想到他真要給自己錢,當下就要拒絕。

但司雨態度強硬,硬是將錢塞進了他口袋裏。

“今天我先把我的運氣分你一半,下次你中了也分我一半。”司雨湛藍眼眸中漾開笑意。

沈浮:“……我這個運氣,很可能這輩子都中不到什麽彩票的。”

“不會的。”司雨語氣篤定。

若是放在他人口中,這就只是一句普通的安慰,但在神明口中,便是承諾。

神明與他的命定之人向來共享一切,運道,神力,以及所有。

他們是彼此絕對的另一半。

“那,那好吧,這個我就先收下了。”沈浮拍了拍口袋裏的一百塊。

……

濱江小區,沈家。

為了以最好的精神面貌迎接今天到來的客人,沈嘉樂一大清早就被藍斯思與沈山海從房間裏挖了出來,責令他幫著一起收拾。

沈嘉樂嘴上嘟嘟囔囔,但活是一點沒少幹,幫著爸媽把家裏裏外外打掃了一遍,而後才終於能坐在沙發上發呆。

結果沒過兩分鐘,他就收到了來自於穆雲的消息,對方約他今天一起吃午飯。

沈嘉樂照常無視之,而後繼續擺爛,然後被藍斯思輕輕踹了一腳在鞋上:“快起來,你把我剛鋪好的沙發墊都躺亂了。”

沈嘉樂:“……”

就在沈嘉樂猶豫要不要回房間躺著別礙著他媽眼睛時,門鈴響了。

想到有可能是即將到來的客人,沈嘉樂忙整理一番亂了的衣服,而後清了清喉嚨,上前開門。

拉開門的瞬間,沈嘉樂楞住了。

他把門關上,然後再次拉開。

再一次。

重覆這套動作三次的他終於被忍無可忍的藍斯思瞪了一眼,將他拉到一旁,把門外抱著一束向日葵的方紡迎進門來:“不好意思啊,我兒子這裏有點問題,間歇性犯病,來來來,快坐下。”

“謝謝師父師娘,這是給師娘的禮物,還請笑納!”方紡笑靨如花,將向日葵遞給藍斯思。

而一旁,沈山海忍不住問:“那我的呢?”

“沒有,”方紡認真道,“我給師娘買了禮物,師娘收到禮物開心,您看到了師娘開心,不也就開心了,就跟收到了禮物是一樣的。”

邏輯滿分,沈山海一時間無法反駁。

藍斯思笑得燦爛,招呼著方紡在沙發上坐下,沈山海拿來茶葉,給她泡上熱茶。

一直到方紡端著茶杯喝了一口,沈嘉樂仍舊維持著開門的動作站在玄關處,仿佛被施了定身法術。

剛開門的時候,方紡還覺得沈嘉樂挺英俊的,還很時尚,但隨著他反覆開關門三次,她就開始對沈嘉樂索然無味了。

帥是帥,但可惜腦子有問題。

“他……那樣站著真的沒有關系嗎,要不要把他挪過來啊。”方紡看著沈嘉樂,真誠對師父師娘發問。

藍斯思道:“沒事,不用管他,可能就是中二病犯了,他小時候經常這樣的。”

沈嘉樂……沈嘉樂是真的很想要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誰能告訴他,方紡是為什麽會出現在他家裏啊,而且還一副和他爸媽都很熟悉的樣子!

第一次開門見到方紡,沈嘉樂覺得是自己最近壓力太大,以至於產生了幻覺。

第二次開門,他覺得是方紡這人留了一手,在給他的通訊器裏弄了定位。

第三次,他想直接動手先發制人。

然後,就被藍斯思推到了一邊。

已知,方紡等於怪談局員工,且方紡等於他爸沈山海的徒弟兼下屬,那……沈山海等於什麽?

而他斥巨資給沈山海買的那些保健藥品又算什麽?!

沈嘉樂是萬萬沒想到,自家柔弱不能自理,一副社畜模樣的親爹竟然會是異能者頗多,一看就牛逼的怪談局的管理人員……他大受震撼,並且很不理解。

他需要靜靜。

“我沒事,我就是覺得自己腦子很亂,需要靜靜。”沈嘉樂聽到自己艱難開口,而後挪動腳步,朝著房間走去。

弄錯了,一定是哪裏弄錯了。

他爸怎麽可能是怪談局的人?

一旁的沈山海覺得他這中二病覆發的實在很突然,起身走過來:“怎麽了這是,總不能是發燒燒壞腦子了?”

他說著擡手就要摸沈嘉樂的額頭,沈嘉樂如同機器人般一卡一卡,cpu被燒得有點徹底:“我,沒,事,就是人有點麻麻的。”

真要形容起來的話,這感覺就和不小心踩到了電門差不多。

沈嘉樂不死心地擡起頭,再次問:“爸,她是你的徒弟?你們兩個在一家公司上班?”

沈山海被他莫名其妙的問題問得楞了下:“方紡是我徒弟,當然和我在一家公司上班,我還是她直屬領導呢。”

電光石火之間,沈嘉樂一把扣住沈山海手臂,將他往門外一拉,快速帶上門,給客廳裏的二人留下一句:“媽,我有點事要和爸說,你先招待下客人,我們馬上就回來嗷!”

藍斯思對著滿臉問號的方紡露出個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啊,先吃點點心吧,我也不知道他們父子倆今天發了什麽病。”

樂樂:一定是我開門的方式不對,重來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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